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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零六章生死一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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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夫,劉大夫!”一看豐離不對勁,四阿哥立刻叫喚起來,那剛剛為豐離接生的兩位婦人聞聲趕來,掀開豐離的被子一看,竟都是血。

“不好,是血崩!”劉大夫一看,立刻說話,四阿哥如墜冰窯,血崩,血崩,他聽說過後宮裏太多的女人因為血崩而死的,如此,那豐離,那豐離……

“大夫,拜托你,請你一定要救她。”四阿哥從來沒有求過人,能讓他如此鄭重拜托的,也只此一次而已,高無庸額頭再次跳動著,他從小就伺候了四阿哥,對四阿哥再是了解不過了。

劉大夫揮揮手,“不需你多說,救人是老夫的本分!”

趕緊開方捉藥,拿出銀針,而那剛出生的小貓兒,自是被塞到了四阿哥的手裏。不到七月的早產兒,能活著便是不易,四阿哥抱在懷裏,只覺得他真的好小,都沒有他的手掌那麽大,而且,長得很醜,一點都不像他的額娘,只是,他是豐離拼了性命生下的孩子啊!

“四阿哥,四阿哥!”大量的流血,豐離臉色慘白如紙,她輕聲地喚著,劉大夫他們正忙著為她止血,聽到她的喃語,“四阿哥,誰是四阿哥?”

處於焦急狀態的四阿哥,在聽到旁人叫時,這才註意到豐離在喚他,他連忙上前去,豐離虛弱地擡起手捉住他,“如果,如果我逃不過這一劫,麻煩你。把孩子平平安安地交給皇上。你告訴皇上,這個孩子,是我拼了性命生下的。他要待他好,不能讓他被別人欺負了!”

說著說著,豐離的聲音越發地小,四阿哥反握住她的手,“你撐過去,你一定要撐過去,沒有額娘疼愛的孩子活著宮裏太苦了。就算皇阿瑪因你再疼他,可皇阿瑪在看到他時。也會想起,是他害得皇阿瑪失去了你。更不要說,還有太子,能讓皇阿瑪養著身邊的只有太子。若是皇阿瑪對他太好,滿宮的人,都會容不下他的。他在這個世上,真正可以倚靠的人,只有你,只有你!”

“是,是這樣嗎?”豐離感覺到意識在消散,四阿哥的那冷清的聲音一次又一次地提醒著她,“是。是這樣的,就像我,因為額娘不在意我。所有人都可以任意地戲弄我,讓我記得最清楚的是,我養過一只很可愛的小狗,可是,他們說狗毛太多了,騙著我說皇阿瑪會不喜歡。然後,把我騙走。等我回來的時候,只看到他們在吃著狗肉。我很傷心,我想跟皇阿瑪說,可皇阿瑪在知道我為一只狗不開心,竟然斥了我一句喜怒不常。阿離,你別拋下他,如果沒有你,將來的他,更不知是否會被皇阿瑪所喜,便是滿宮的人不願意對付他,可你也該知道捧殺一詞。”

“捧殺,捧殺!”豐離的眼孔放大,她又怎麽會不知捧殺,消散的意志,慢慢地聚攏,正忙著救治的劉大夫道:“好,血在慢慢止住,你繼續跟她說話。”

四阿哥亦是大喜,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,眼睛發亮地與豐離說道:“你聽到了嗎?血在慢慢止住了,只要你不放棄,你就可以像你以前想的一樣,一點一點地將他撫養長大,聽著他喚你額娘,撲進你的懷裏跟你撒嬌,你會教他讀書寫字,你那麽聰明,你的孩子一定也會像你一樣。等他將來長大了,還會娶一個好福晉,好好地孝敬你。”

“你說得真好,我都舍不得死了!”豐離亦是笑著說話,四阿哥看著她笑靨如花的臉龐,正色地道:“那你就不要死,好好地活著!”

在這會兒,劉大夫大聲地宣布道:“血都止住了,只要好好休養,夫人會沒事兒的。”

四阿哥的眼睛更亮了,“你聽到了嗎?大夫說了,你沒事兒了。”

豐離點點頭,迎著四阿哥的眼睛,“我聽到了。謝謝你!”豐離真誠地道謝,如果沒有四阿哥,她,還有孩子,現在都不知道是什麽場景。

“啊,你們是什麽人!啊!”一聲慘叫,透著窗竟看到一片鮮紅的血跡,而後一陣腳步聲傳進來,一群持劍的黑衣人接二連三地湧了進來,為首的人指著豐離道:“殺了她,其他人,不想死的滾!”

一令而下,屋裏的兩個婦人立刻往外跑去,四阿哥一看,連忙著懷裏的孩子放下,站了起來,“你們是什麽人,光天化日竟敢私闖民宅,胡亂殺人。”

“要麽滾,要麽,我連你也一塊殺!”為首人的聲音一聽便是個女的,四阿哥卻不為所動,擋在豐離的面前,“我是大清皇帝的四阿哥,殺了我,你也逃不了!”

“哼,我連她這個大清的皇貴妃都敢殺,還在意多殺你一個皇帝的兒子嗎?”輕蔑的聲音響起,“江湖仇殺,四阿哥,你執意牽扯其中,死了那也只是白死。”

話音剛落,只見黑影一閃,黑衣首領手起手落,直接將四阿哥打暈,四阿哥全無還手之力。高無庸大驚地上前,黑衣首領不知用了什麽暗器將高無庸擊暈,而後,長劍直指豐離,含笑的聲音道:“豐離,豐家家主,大清康熙皇帝的皇貴妃,你能想到會有這麽一天,如此任人宰割嗎?”

“確實從未想過!不過,你們能出現在這裏,真是讓我驚訝,閻樓閻大小姐!”豐離哪怕是躺著,現無還手之力,卻依然沒有半點懼意。黑衣首領鈴鈴一笑,扯下了蒙面的面紗,“哎呀,認出我來了啊,我就想著肯定瞞不過你。豐離,我奉我父親的命令將你趕盡殺絕,所以,你就安心上路吧!”

不再多言,黑衣女子揚劍刺向豐離,千鈞一發之際,一顆石子打在黑衣女子的箭上,黑衣女子大驚,再要出手,卻在此時,點著火的弓箭射來,箭箭都沖著黑衣女子,而豐離連忙抱住孩子,而外面的黑衣大聲喊道:“大小姐,不好了,豐家的人來了,還有人去報官,九門提督的人也來了。”

被火箭逼得離得豐離老遠的黑衣女子,咒罵了一句,火箭依然不斷,屋子也都著火冒煙了,狠狠地看了豐離一眼,道:“添幾把火,殺不了豐離,那就把她燒死。”

“是!”隨尾而來的黑衣人答應著,一邊退,一邊加著火,火勢越大,豐離倒是想起來啊,產後本就虛弱,更不消說,她剛剛險些丟了性命,懷中的孩子的被煙熏得啼哭不止,還有昏迷過去的四阿哥,高無庸,豐離心急如焚,只恨自己此時無用。

“主子!”幸好餘慶帶著一批人沖了進來,豐離大喜,“餘慶,快,快把四阿哥他們帶走!”

餘慶連忙讓後面的人將四阿哥跟高無庸擡了出去,自己也趕緊上前來抱過豐離懷中的孩子,“主子,你快上來,奴婢背你出去!”

豐離哪裏還敢猶豫,眼下這火越來越大了,趕緊上了餘慶的後背,餘慶拿著背單裹著豐離跟懷時的孩子,避著東倒樣西歪的房子向外面跑去,只在他們踏出門口,整間屋子瞬間便塌了下來!

“主子!”餘歡迎上來拿著披風將豐離蓋住,餘慶將豐離放著坐在椅子上,而周圍那將整個屋子包圍住的人,都跪下道:“參見主子!”

“都起來吧。辛苦你們了!”豐離聲音有些虛弱,轉向餘慶道:“你們都平安無事吧?”

“主子,無事,不過是餘然受了點小傷,無傷大礙。倒是主子。我們的人看到主子掛著藥房外的令牌,就立刻回來稟告,林因火速帶人趕來,可怎麽,這些要殺主子的人,也會知道主子在此?”餘慶把孩子交給了餘歡,皺著眉頭問,“難道,有內奸?”

餘慶本不過是隨口那麽一說,可一看豐離平靜的臉,心頭凸凸的,不確定地道:“主子,當真……”

豐離道:“真與假的,總要一查才知。不過,先辦一件事,找個與我身形接近的人,將我身上的衣服掛飾都給換上去,註意一點,需得要產後大出血而死的人。”

“主子這是要?”餘慶聽得有些明白,又有些不明白的,豐離輕聲地道:“金蟬脫殼!”

“那,四阿哥與他的侍衛?”餘慶指了一邊被放在一旁的四阿哥與高無庸,“九門提督的人快來了,他們在這裏,很安全,你要盡快把替身找到才是。”

“是,主子!”餘慶應聲而去,又一個三十來歲的貌美女子走了進來,“主子,九門提督的人就在前面的巷子了,我們是走還是不走?”

豐離毫不猶豫地道:“帶我們的人,立刻撒走!”

貌美女子沖著手下一揮手,她走到豐離的面前,亦將豐離背起,一會兒的功夫,他們來時無影,去時而無蹤,九門提督的大隊人馬到時,只看到那大火燒毀的屋子,還有躺在天井的四阿哥與高無庸,九門提督認出了四阿哥,立刻跑了過來,確定四阿哥只是被打暈了,立時大松了一口氣,連聲喚道:“四阿哥,四阿哥!”L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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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一百零七章心頭血

而此時此刻,從蒙古快馬加鞭趕回京城的康熙,只能不斷地安撫著心頭不斷湧出的不安,阿離會平安的,阿離一定會平平安安等著他回去的。

康熙跑死了三匹馬,終於在第六天趕到了京城,他傳了莫啟與九門提督覲見,卻在踏入宮中時,看到一片素縞,康熙一直繃緊了神經在看到這麽一片素縞,更是緊到了極致,他隨手捉了一個宮人,“為什麽宮裏一片素縞,是誰,是誰?”

他想要問是不是豐離,是不是豐離,可卻不敢問。宮人一看風塵仆仆,雙眼腥紅的康熙,再被他用力拽著的一問,嚇得雙腿發軟,“皇上,皇上,是,是珍皇貴妃,珍皇貴妃薨逝了!”

晴天霹靂,康熙整個人蒙了,而被召入宮急見的莫啟與九門提督,在康熙踉蹌欲倒時,與李德全都趕忙地扶住康熙,勸道:“皇上,皇上保重龍體啊!”

康熙反握住莫啟的手,“這麽說,這麽說是真的?朕的皇貴妃,朕的皇貴妃當真,當真不在了?”

“皇上,此事為九門提督所見,亦是九門提督尋回的珍皇貴妃的遺體。”莫啟縱知康熙會無法接受,可事實如此,他只能如實稟告。

康熙如同利劍的雙目轉向九門提督,九門提督跪下道:“臣無能,臣趕到藥房時,剛剛產子體弱的皇貴妃已被殺手帶走,臣四處追探,最後只尋回了珍皇貴妃的遺體。”

“產子體弱?”康熙瞪大眼睛地問。九門提督據實而告,“是四阿哥出宮尋到了皇貴妃,將皇貴妃帶回了京城。可當時皇貴妃動了胎氣,大夫說若不服用藥物生下孩子,便只能打掉孩子,皇貴妃九死一生產下一名小阿哥,卻逢殺手趕來,殺手將四阿哥及其隨從打暈,之後的事。四阿哥便不知了,臣帶人趕到時。只看到一片被燒毀的廢墟,四阿哥及其隨從暈倒在天井處。”

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康熙道:“四阿哥呢?”

“四阿哥在珍皇貴妃的靈堂前跪著!”莫啟答話,康熙再問。“上清宮被燒,靈堂設在何處?”

“上清宮正殿雖為大火所焚,偏殿卻是損壞不重!”莫啟恨不得降低自己存在感地輕聲回答,而康熙早在聽完此話時,已直奔上清宮。

於宮中之言,上清宮起火,是以皇貴妃近侍皆葬身於火海。真真假假,虛虛實實,在皇太後的帶領下。終將九門提督尋回的豐離遺體安置在上清宮側殿,以皇太後在內的後宮諸妃嬪,皆聚於上清宮側殿。

康熙大步流星地趕到。太後帶人要見康熙,康熙卻是直接地越過走到跪著的四阿哥面前,直接將四阿哥提起,“說,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?”

“兒臣無能,沒能保護好皇貴妃!”四阿哥語氣中的悲憤不難聽出。

“朕不是要聽你這些廢話。你們憑什麽確定,這個人是她!”康熙的聲音並無多少指問。聽著不過是隨口的一問,可那隱藏在平靜下,如同覺醒的猛獸的媽,就像他那樣捉著四阿哥的動作般無意識地透露出來。四阿哥感覺到一陣呼吸不暢,“兒臣是在城外的小梁山見到的皇貴妃,而後,是兒臣讓高無庸回城請了馬車跟大夫,皇阿瑪信不過兒臣,當日為皇貴妃問診的大夫還在,皇上盡可傳他問話。皇貴妃當時便是穿著這套衣服,皇阿瑪,亦可親眼查看虛實。”

四阿瑪平靜而隱忍地回答,康熙總歸松開了捉著他領口的手,走到棺木前,棺中躺著一個面目全非的人,衣服,發飾,都讓他熟悉,在看到她發中的玉簪時,康熙睜大了眼睛,他伸出手去取了出來,牡丹花樣式的玉簪,是他親自畫圖讓人打磨出來的,天下只此一樣。

康熙感覺到眼前一黑,氣血湧上心頭,脫口而出,“阿離!”

逃過死劫的豐離,在又一次大出血,走了一回鬼門關後,足足昏迷了三日,這才幽幽地轉醒,沒有聽到孩子的哭聲,豐離有些恍惚,張口問道:“孩子呢?”

與餘然一起守了豐離三日的餘韻,見著豐離醒了是大松一口,聽她張口問孩子,餘韻道:“主子放心,小主子好著呢,奴婢等已經尋了信得過的奶娘,小主子吃好睡好的,沒什麽事。倒是主子又是大出血,又是昏迷的,可是嚇壞奴婢們了。”

“萬幸這條命還是撿回來了是吧!”豐離抹著額頭說,剛剛突然驚醒,她好像聽見了康熙的聲音,那麽痛苦,那麽悲傷,那麽難過。是太累了吧,現下,也不知道他回京了沒!

“外面的情況如何?”豐離要起身,餘韻連忙上前扶著她,拿了枕頭立起讓她靠著,再端過一旁早已備好的溫水,餵著豐離喝了幾杯,待豐離搖頭,這才停下。餘韻道:“主子身故的消息傳出去後,豐家亂得不輕,不過,還好有林因,駱陽頂著,暫時穩住了。主子,你的身子傷得不輕,需要好好調理才行,且不可因小失大。”

豐離應了一聲,“宮裏有什麽消息嗎?”

餘韻的動作一頓,豐離看了餘韻一眼,像是想到了什麽,“餘韻去把孩子抱進來,順便讓餘慶進來。”

“主子,你的身子不能操勞!”外面的消息,自然還是負責情報的餘慶清楚,餘韻答不出來,而聽著豐離喚了餘慶進來,她只擔心豐離會不顧自己身子的操勞起來。

“我心裏有數,你去吧!”豐離如此說了,餘韻沒辦法,只能去辦了。

半響的功夫,餘慶抱著裹得嚴嚴實實的孩子進來,一進來就解釋道:“餘韻本來是要抱小主子進來的,恰好主子讓奴婢進來,幹脆還是讓奴婢一塊把小主子帶進來得了,所以奴婢讓餘韻給主子你備藥去了。”

豐離並不在意這些,在餘慶抱著有些大變樣的孩子放到她懷裏時,她這眼裏心裏,也只有懷裏的小乖乖了。餘慶笑呵呵地道:“主子,小主子可好帶了,奶娘說,她就從來沒有帶著那麽乖的孩子,吃好睡好了就不哭不鬧,不過,小主子的眼睛跟主子可真像,好看極了。”

可不是,這才幾天的功夫,孩子已經脫去了皺巴巴的樣子,顯出幾分白嫩來,許是剛吃飽,睡得也多了,轉著小腦袋,眼睛一眨一眨的,長長的睫毛宛若蝶翼,在看到他眼睛時,那麽明亮,閃動。

輕輕地親了他一口,豐離與餘慶道:“我這身子要好好調養,內外的事兒,你跟林因商量著辦,只看著他們怎麽蹦,趨著這次機會,我也好好地看看,豐家到底出了多少異心的人。”

“是!”餘慶應下,豐離撫著懷中乖巧的孩兒,目光有些迷蒙,“宮中可有消息?”

“主子,太後帶人設了靈堂,皇上,在回京途中,許是此時,應該已回到宮中了!”餘慶如實地稟告,豐離應了一聲,卻沒有下文了。那樣的沈默,餘慶道:“主子,等查了內奸,到時候我們再回京就是了,皇上若是知道主子無恙,定會高興的。”

“你說,我們以後就不回宮了怎麽樣!”豐離幽幽地說了這麽一句,餘慶以為是自己聽錯了,可與豐離的眼神對撞,餘慶沈默了,道:“主子,舍得皇上嗎?”

這麽一句話,再次讓豐離看了餘慶,笑問道:“怎麽會覺得我會舍不得皇上?”

“主子並不是鐵石心腸之人,相反,主子的心很軟!”餘慶說著答非所問的話,豐離笑了,沒再說什麽,餘慶也是適可而止,沒再多說。

“皇上如何?”康熙吐血昏迷,滿宮的人都急了,李正立刻被傳召於君前,才剛號脈,太後便著急地追問,李正沒辦法地如實答道:“皇上是傷痛過度,是以才會吐血。加上晝夜趕路,又心有焦慮,是以才會吐血昏迷,臣為皇上開幾帖藥,且讓皇上服下,好好靜養,萬不可再動心傷神,便無大礙。”

太後聽得整個人都蒙了,“竟如此嚴重?”

“皇上吐的是心頭血,自是嚴重。”李正十分為難地搖頭,人的七情六欲與人的五臟六肺相關,今日康熙為豐離的薨逝而心痛吐血,吐的可不是尋常之血,若不好好調養,只怕還要落下毛病。只是,逝者已矣,要想康熙不為之傷神掛念,談何容易?

太後踉蹌退了幾步,幽幽地道:“皇上,竟對她如此情根深種?”

李正一嘆,“若是皇貴妃無恙,只消皇上瞧見,皇上這病也就好了,可如今,皇貴妃薨逝,要想皇上放下皇貴妃,不再掛念皇貴妃,難如登天。”無奈地搖搖頭,李正也發愁啊,太後覺得滿心的苦澀,“阿離死即成事實,若想皇上不再掛念,倒是不如,讓人取而代之。哀家想,皇上縱是再念著阿離,也總還顧著大清的江山。”

顯然,太後已經想好了要怎麽辦,李正只是一個太醫,負責的是康熙的身體,旁的事兒,他無權插手,可對於太後所說的讓人取而代之,皇貴妃那樣鐘毓敏秀的人,何人能取而代之?L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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